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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足够的偿还能力,却手握几张甚至十几张信用卡,通过循环透支的方式不断刷卡的市民为数不少。这些人被形象地称为“卡奴”。 32岁的黄珺便是朋友眼中标准的“卡奴”。她在两张信用卡上共透支8.7万元,因为利息、滞纳金等“滚雪球”后无力归还,涉嫌“恶意透支”被宁波警方刑拘,关押看守所。一个多月后,绝望的黄珺在看守所自杀身亡。 卡奴:拆东墙补西墙 黄珺是湖北省恩施人,来宁波工作已有10多年,以前在广告公司工作时曾多次被评为“优秀员工”。 2007年,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,黄珺开始经商,其间开过餐馆。“她接触信用卡,大约是在做黄金期货期间。”家人说,从2007年6月开始的两年里,她一直从事黄金期货投资,因为常常有资金从银行进出,便“随手”办理了信用卡。 刷一刷卡,钱就像变了魔术一般地出现,对于年轻人来说,这无疑是很有诱惑力的,更何况,她的投资需要资金,信用卡取现的功能正好方便她运转资金。 于是,她一口气在深圳发展银行、广发行,交行、招行办理了4张不同额度的信用卡。起初,刷卡消费既快捷又潇洒,但是到2009年底,问题出现了,黄珺的投资出现亏损,不仅欠下亲友债务,之前信用卡上透支的钱也无力还上。 黄珺采用“拆东墙补西墙”的办法,透支两张信用卡,去还另外两张信用卡上的钱。这种办法虽然可解燃眉之急,却让她陷得更深。 “信用卡累积性的计息方式,使她的欠款像雪球一样翻滚,更加无力摆脱困境。”家人后来发现,黄珺一张广发行信用卡上,欠款本金为5.2万元,一年后,随着利滚利,还款竟涨到9万多元;另外一张交行信用卡本金为3.5万元,还款利息将近两万元。 在黄珺的QQ空间里,没有记载她有关银行欠款的只言片语,大多是记录生活和情感琐事。从字里行间看,黄珺是一个对生活乐观积极的人。 5月24日,黄珺被宁波市公安局望春派出所刑事拘留。令亲朋震惊的是,两个月时间不到,一直开朗的黄珺选择了自杀。 “她是被信用卡害死的。”熟悉她的人都这么认为。 银行:争利不惜滥发 像黄珺这样陷入绝境的“卡奴”并非少数。 “最近忙死了,全是信用卡纠纷案件。”8月3日,杭州市上城区一名办案法官向记者抱怨道。前段时间,杭州一家银行一口气向法院提起了150起诉讼,清一色的都是要求“卡奴”还钱。 而在去年,仅上城区法院,就办理了500多起信用卡借贷纠纷案件,大批“卡奴”因为无力偿还透支的钱,走上了被告席。 “这和当时的银行考核机制有关。”一位银行界人士认为,按理说,银行销售信用卡之前,应先仔细审核授信人的财产状况,可是在五六年前信用卡高速发展的“黄金期”,这项最基本的制度被忽略了。 “当时,银行为了抢食信用卡业务这个‘大饼’,将办卡数量列为业务员的一项重要考核指标。”这位人士解释,除了考核业务员外,一些银行为了完成上级下达的业务指标,甚至“急中生智”,将信用卡办理业务外包给中介公司。 记者调查发现,中介公司揽得业务后,更加不守规矩,连在大街上拉人办卡的事情都曾经发生过。不少办卡者,几乎什么证明都不要,仅凭一张身份证复印件,就能成为各大银行的“座上宾”。 上城区接受的这150件案子,就能说明信用卡市场之乱。在这些纠纷中,有些是把身份证借给别人,莫名其妙地被人办了信用卡;有些是身份证遗失后,被别人捡去,然后办卡;还有一些是老板拿着员工的身份证,统一办理信用卡,而员工却并不知情。 办了卡,一旦超额透支,隐藏的巨大危机就会发生。 家住临安市的孙某是被告的“卡奴”之一,2008年5月25日,他在银行申请办理了一张信用卡,透支2416元,之后短短3年不到的时间,就被银行要求支付6375.95元,其中包括本金2416元,利息1161.86元,提现手续费30元,滞纳金1959.15元,超限费808.94元,扣除本金外,银行收费是本金的1.63倍。 另一名“卡奴”被告阮某,透支金额为4000元,却被要求支付10606.87元,银行收费为本金的1.5倍以上。 “办卡时,业务员根本不会提及收费内容,只是不断重复信用卡的好处,办理之后,很多事情就来了。”一名“卡奴”告诉记者。 |